“great wine”,伟大的酒。大概是因为酒精的原因,人在喝了酒的时候比较容易来情绪,如果喝到特别满意的酒,往往会用一些夸张的词汇来形容。不过,“great”一词,并不轻易挂在爱酒人士的嘴边,这个词含有理智的敬意和无尚的光荣。
世界上每年所产的葡萄酒数以万计,但到底有多少堪称伟大的酒精艺术品?每年,Decanter、Wine Spectator、Wine Advocate等世界上的葡萄酒杂志都会评选年度杰出的佳酿,而巴黎、纽约、伦敦、布鲁塞尔四大葡萄酒市场也会统计出当年为昂贵的酒。尽管价格不能完全反映出价值,但杂志的评选与四大市场的标价有着相当的重合,这也反映出“伟大”一词并不浪得虚名。随手选取几只大酒,或许就看到一点点风貌。
一瓶酒一旦被冠以“great”,那就表明这款酒不仅售价可观,重要的是,它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农产品,而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时——适宜的气候、地利——恰当的土壤、人和——充满灵感的酿酒师这三位一体共同造就的一件艺术品。
旧世界的荣耀
法国是葡萄酒的产地,而稳居前两位的,分别是勃艮第的罗曼尼·康帝(Romanee Conti)和波尔多的毕翠斯(Petrus)。
如果说波尔多是遍地黄金的话,那么勃艮地则需要沙里拣金,但拣到了往往都是狠货色。罗曼尼·康帝便是,居全世界位。由于“位于一个的地段,葡萄能达到为完美的成熟度……地理位置之佳,每天都能随到太阳发出的道光芒,以及全天柔和适中的热量”,且没有自然灾害,所以这里所产的红酒气味具有多层次变化,有一股高雅及莫名的气质,被园主欧伯特形容为“带有一种刚要凋谢了的玫瑰花的味道,使人遗世而独立,又像是谪仙留下的痕迹”。每年葡萄成熟时节,酒园门禁森严,如临大敌,被工人和酿酒师严格采摘挑选,平均每三棵葡萄树才产一瓶康帝酒。
康帝属于天生丽质与后天培养的结晶,毕翠斯能位居第二,则全靠自身努力,甚至有人会把它的成功归结于经营者的高超手腕。毕翠斯园的自身并不算,但经营者会用人工的方法改善葡萄品种和种植方式,如果采摘时遇上下雨,甚至会调动直升机来吹干整个葡萄园。这样大的成本酿成的酒,只相当于美国等一些新世界几分钟的产量,价格自然惊人。毕翠斯的酒颜色浓烈,加上松露、巧克力、牛奶、花香、草莓的味道,发挥出无比细腻及变化无穷的特质。
意大利是全世界葡萄酒产量的国家。虽然由于粗放的制作方式,意大利酒没有取得法国酒那么的荣耀,但北部产区仍有相当了色的表现。Gaja就是每年能入选世界百大的区区几款酒中为的品牌。
尽管现在加拿大的甜白葡萄酒声誉鹊起,但德国的甜酒仍然表现得更加细腻,优雅。事实上,德国也只有甜白葡萄酒为人称道,但这一项成绩,也是傲视同侪。伊贡·米勒园(Egon Muller, Scharzhofberg, TBA)是其中的品牌。TBA指的是等每颗粒葡萄都完全枯萎成葡萄干才采收,且至少陈酿十年以上。德国都是“小农”酒园,伊贡园只有12公顷,再加上气候寒冷,精耕细作,产量极少,只有法国同类酒庄的一。这都是造成德国TBA价格高昂的原因。伊贡酒味道较淡,幽雅精致宛如素妆打扮的精美女人,与流于甜俗的加拿大冰酒比起来,有天壤之别。
说到甜白酒,被人们少有提及但地位重要的还有匈牙利的阿苏·艾森西亚(Aszu Essencia)。这是东欧地区可以跻身世界的名酒,产于托卡伊地区。实际上,是匈牙利人早发明贵腐甜酒。阿苏·艾森西亚是文人墨客的,不光是指很多艺术家贪恋这种像液化的蜂蜜一样的极甜的酒,它还多次出现在的文学作品中。《浮士德》中的魔鬼就喝的是这种甜酒。关于这个酒,还有个好消息就是,在上好甜白酒远远贵于红酒时,产区较贫困的匈牙利的阿苏·艾森西亚,性价比很高。另外,这种酒几乎是所有酒中是耐贮存的,存个一二百年,拿起来照样能喝。
新世界的明珠
新世界里,头数美国人头脑灵活,充满商业灵感。但美国纳帕地区的确也争气,生产出伟大的酒。
号作品(Opus One)是美国也是为昂贵的酒,诞生于上世纪80年代初,是罗伯特·蒙大维与罗斯柴尔德男爵的合作的结晶,酒标上就是两个人的侧影拼在一起。当时美国酒被法国人视作可口可乐的酒精版,很瞧不上眼。木桐酒庄派出的酿酒师为蒙大维传授了秀的技术。这款酒获得极大的成功,它自称是美国本地产品,而不是法国的翻版。在酒评家眼肿,这款酒同样有波尔多的风格,但恰恰说明了它的品质:色泽深红,黑莓与木桶香味,饱满而深沉。可惜的是,男爵已经去世,号作品也成绝响。
鹿跃(Stags leap Wine Cellar, Cask 23)是从1972年开始酿酒。23号桶限产量12000瓶,是美国贵的酒之一。当年里根便是用此酒招待戈尔巴乔夫,一改白宫国宴的酒单传统。英国女王在其私人游艇上庆祝里根与夫人的结婚纪念日时,也是以此酒助兴。该酒颜色深红,复杂,不像通常的新世界酒那样简单,带有细腻、紧致的结构,并有烘焙、橄榄和巧克力的味道。评酒术语中有一句的“戴着丝手套的铁拳”,便是极赞其温柔而有力的特质。
新世界酒中,美国酒以价高著称,澳洲酒则有更为合理的性价比。通常五六百元能喝到极好味道的优质酒。尤其是原来在法国表现平平的西拉葡萄引种澳洲后,取得非常优异的成绩,更使得澳洲酒有了极高的声望。而做西拉有名的就是奔富的农庄酒(Penfolds, Grange Hermitage)。奔富原在澳洲行医,后来投入酿酒事业,兴趣大增,其后人也继续经营,奔富遂成澳洲酒园。而农庄酒是60年代由酿酒师舒特潜心制作的大酒,起初这款酒并不为人们所赏识,直到陈年后,其魔力才逐渐显现。现在的奔富农庄酒已成为南半球惟一的酒,高贵、圆满,含隐约的咖啡、橡木与浓郁的果香。